史铁生。

元旦前一天我听说史铁生去世了。心里依稀还记得他感动过我的那篇合欢树,还有那平和朴实的我与地坛,最后也导致我花了二十大洋(在高中那个年代有我半个星期的伙食费了)上新华书店搬了本灵魂的事回来读。可惜如同我书架上其他那么好些落满了灰尘却鲜得宠幸的书籍一样,灵魂的事依旧还是只被我读了半半拉拉,书签子在同一页已经插了四五个春秋。其间带着它又上了重庆,却在大一一整年哼哼唧唧地啃完了图书馆的一套金庸;大二落了半个学期的灰,好容易终于因为需要出国将这书连同其他那些不值钱的家当又原封不动地运回了南京。放了这么些年,却已经也不太记得书里说了些什么,只在听说史先生辞世时依稀想起当时坐在南师附中的花坛边上读这书的时候满脑子的疑问。书里说了不少精神层面的东西,还有一些对当时的我来说八杆子达不到一块儿的哲学概念。我记得当时自己刚被大学提录,稀里糊涂地浪费了大半个学年在复习那些完全无用的陈芝麻烂谷子上面,满脑子的浆糊,哪来心思琢磨这些个意识形态。只觉得似乎跟之前课本上学的那些浅显文章不太一样。

然而我的大学室友却记住了这本书,在史先生去世的消息传出来的第一时间她就在我豆瓣上说,一听见消息我就想到了你。

有时候不经意间给人留下了些印象,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比如这史铁生的书,我时常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它的,落了这么些年的灰,直到如今老先生走了,我还是不能无悔地想自己曾完整地读完他的一本书。然而对于我的同学来说,史铁生的书就如同她脑海中对我的印象标签,以至于一听说老先生去世的消息,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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