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

既然Google也走了,那么的确没什么好留恋。导出了原来blog里所有的文章和数据,却又懒得转过来。如今如果不经常写东西,时间断层感也不会太过厉害;只是觉得笔头生疏了,写作水平也飞速下滑回小学时代。好在新一年的行事历已经翻开了两个星期,每天忙着画画和贴贴纸,也颇有乐趣。同学说应该找时间开始每天播出自己行事历上的内容,小青的建议是将过去和现在的这些本子都每页扫描下来,也好防个万一。尽管我也愿意,这些毕竟都庞大的工程;扫描仪也不是随手就可以弄到一台的。不如先忙完了该忙的事再说吧。

重庆的冬季冷冷清清,大家热火朝天地考完了试也都无所事事起来,每天忙来忙去,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在回家前的最后这些天里过得欢快一些。
至于之前所说那些棘手的事情,经过自己调停与解决,也基本上不再麻烦;导师也就此定下来,尽管论文已经完成,再多修改几次,删添若许内容也是可以的。

事情太多,一一说来太过繁杂。其实我依旧如以前一样能唠叨,只是渐渐没了兴致。有时候责怪小青搞得自己失了思考的能力,其实一想还是因为自己放松了要求;一旦有了安逸的日子好过,就再也不愿回到以前那种一个人单枪匹马就算逞强也要搞定所有棘手的事情的状态中去了。
至于西班牙女人,那是的确变态;你不能适应中国人的生活方式也好,既然都选择来这里,却偏还要继续以你欧洲的样子过着,也难怪要给自己找不高兴。好在导师同学甚明白事理,我也颇为庆幸;就连同导师吃饭去,我向他展示刚从碟屋淘来的老板压了三年箱底的Franz Ferdinand现场DVD,他都兴致盎然地拿过来端详,表示如此精致的好东西怎还能这么便宜买到,实在是不可思议。我说了那些打口碟和海关的事,他一点就通,赶忙问我碟屋晚上十一点是否还营业,说自己也打算要过去买一些的。

所以我说中国人也只有在中国才有好日子过,不算假话。那些有本事有见识的趁早滚到国外去,那些恨不得天天用点假货或是买东西通过不要发票省点钱的,趁早别总做那些飞天的西洋美梦。我们中的有些人,就如同西班牙的女人一般,不在生养自己的国境之内是活不下去的。
然而适应能力强也并非好事。导师说自己在重庆精神抑郁,问其原因,竟然只是因为没有酒吧。至少作为我来说,是向来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没有酒吧就活也活不下去的。也或许个人各有所好,没有了彩色笔小贴纸和行事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继续如同以前那样生活。Twitter上有人说得好,我只是习惯了用google搜索,用docs存档,用gmail收邮件,用blogspot写日志,如今你将它们都驱走,那我该去哪里找我的平淡生活。

习惯这东西很要命。我听说酒吧是个很容易适应的东西,也许一年之后的今天我决定去西班牙某中南部小城市的某个小酒吧里坐一个钟头,从此就在那里扎下根来;也或许我在西班牙继续宅得足不出户,还或许我根本去不成西班牙——而酒吧这东西,恐怕此生是彻底与我无缘了。我同外教说中国也有些人总爱去酒吧,他表示自己感兴趣的是另外那一些为什么不喜欢。所以没办法,习惯就是习惯,别人的无法习得拉倒,连理解都有困难。

我改了自己习惯,不再每天直到凌晨手脚冰凉了还在电脑前面疯狂敲字,于是码字量从多到少又跌落到几乎没有,换取的便是不再失眠。连blogbus被短暂封锁都没有给我带来很多空闲,因为之前更新量已经明显减少,它的落马几乎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然而我终于还是彻底改头换面,毕竟才这里不需要太多奇怪的字眼来替代不宜在中国各个角落出现的敏感词汇,也只是为了过得通畅随性一些而已。

有关西班牙的手续等问题依旧毫无着落。和朋友们聊到近况的时候总是很被动,自己永远都是那个被很早以前的旧新闻惊得连连感叹的那一个,却丝毫提供不出任何近新的八卦来回报,总觉得自己很out。
但是依旧还是不好不孬地过着,在等待消息中彳亍而行。遇见BDS他说期待今年再次大家一起放烟火的夜晚,我也忽然想起来原来已有近连年没见过下雪。大四的假期不值钱,寒假长达一月半,总觉得若不抓紧弄点成就出来,似乎不太甘心。然而终究还是讨厌高强度的生活,所以纠结到最后恐怕还是要一事无成。

行事历上堆了一些书没有看。硬盘里多达五十部的电影,究竟是何年何月进驻的,如今已无以考证了。我只是很高兴又要走向生命中某个重要的节点,关于在此之前究竟需要做多少准备以迎接它的到来,过去的人只能说出一大堆遗憾和后悔。人与人是不同的。海地的人还在胆战心惊地迎接一次又一次的余震,而我们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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